万众期待的艾滋疫苗,何时问世?
利用疫苗,人类对付过很多强大的敌手,天花、脊髓灰质炎、肺结核,这些原来人们谈之色变的疾病,到今天已经基本上不能给人类整体带来大的危害。然而,侵袭的人数多、引发的社会后果严重,更为重要的是,从没有一种致病微生物像病毒这样让科学家们觉得难以对付。
1983年科学家确认了艾滋病病毒后,人们原以为疫苗的出现只是一个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是20多年过去了,在以宣传教育、行为干预等预防和药物治疗取得一定成绩的情况下,艾滋病疫苗研究却不断铩羽而归。
时至2003年,世界最大的疫苗ⅲ期临床研究分别在北美和泰国失败,研制这种蛋白亚单位疫苗的美国瓦克斯根(vaxgen)生物技术公司承认,试验结果表明这种疫苗不能有效阻止人体感染艾滋病病毒。这一临床研究始于1998年,瓦克斯根公司在北美与泰国曼谷分别招募了5009未感染的男性同性恋志愿者和2545名未感染病毒的吸毒者进行疫苗的ⅲ期临床研究,这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艾滋病疫苗临床研究。然而研究结束时,除了在个别小样本量(如非洲黑人)的人群中有一定差异外,疫苗接种组的新感染率与安慰剂组(即对照组)的新感染率并无统计学差异——在男性同性恋志愿者中进行的研究显示,接受疫苗注射的志愿者感染病毒的机会仅减少了3.8%——这意味着疫苗并未给人体带来有效的保护。
事实上,自从1988年世界上第一种艾滋病候选疫苗进入临床试验以来,相继有数百种艾滋病疫苗投入临床前与临床试验,然而迄今仍没有一个疫苗被证实有效。
移动的靶子
研究者,相对于病毒9700个碱基对来说,差不多每个碱基对上就有3个人在研究。既便如此,艾滋病疫苗仍然没有大的突破,这是因为艾滋病病毒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狡猾的”病毒。
人们现阶段在疫苗研究领域所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主要来自于一些急性传染病,这些致病病毒或者细菌大多是具有自限性(很少发生变异),或者是研究者可以诱导机体产生很强的保护性抗体,清除病原体。然而人类曾经取得的对抗其他病毒的经验,在疫苗研究中难显身手。
艾滋病病毒被免疫学家比喻为“移动的靶子”,这是因为艾滋病病毒是一种逆转录病毒,遗传物质是rna。rna在被逆转录为dna过程中极易发生复制错误,而促使这一过程发生的逆转录酶又缺乏校正功能,因此病毒不断能够获得遗传上的多样性,产生很多变异的毒株。在病毒的遗传序列不断发生改变的同时,它们的功能却极其保守,每一种发生变异的毒株依然能够侵染人体细胞。除了“变化多端”,病毒还“擅长捉迷藏”,它的前病毒能够整合到宿主的染色体中,以此来逃脱被人体的免疫系统清除。在病毒侵入人体细胞的过程中,病毒就会以表面覆盖糖衣、降低感染细胞的抗原表达等手段来躲避免疫系统的攻击。更狡猾的是,艾滋病病毒直接攻击的就是疫苗赖以发挥作用的免疫系统,这使疫苗提高的免疫能力成为无用功。
人类已经研制成功的大多数疫苗都有合适的动物模型,利用这些实验动物,研究者们可以进行攻毒和免疫保护测试,以评价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疫苗只能在与人类非常接近的猴子中进行感染,利用动物模型来分析在人体中可能产生的效果,而最终的评价只能靠临床试验,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支持的300次猴体疫苗实验中,每次实验平均只使用了3.7只猴子,远达不到保证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的样本量,这大大延长了评价疫苗研究的时间周期。
总算得失之间,依然有道,尽管艾滋病疫苗研究本身没有结果,但面对这个“强大”的敌手,免疫学与疫苗学却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在艾滋病疫苗研究的20年中,人类对于自身免疫系统的认识及其在相关领域的发展超过了过去200年的总和。有免疫学家戏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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